這小子,不會是被魔人屠打傻了吧?
自從被五雷山抬出來之後,北滄海口中就一直在喊什麼『魔人屠』。
這魔人屠倒是有點來歷,好像是東洲天魔族的嫡系子弟。
有個胞兄叫魔六道,單論資質,應該不在巫教聖子之下。
「有個小胖墩,隨手在我的胸前點了一下,就……就廢了我的血魂!」
北滄海道。
巫九眉頭一緊,拿起神骨權杖,在北滄海的天靈蓋敲了一下。
「你腦子沒病吧?」
巫九眼眸一寒,沉道:「你血魂好好的,哪裡被廢了?」
「什麼?」
北滄海又喜又驚,急忙催動起體內的血魂,卻見掌心懸浮著一縷縷的冥氣。
好了?
可為什麼之前不能催動血魂呢?
「距離『風鱗島』還有多遠。」
頓了頓,巫九問道。
「鳳麟島?」
北滄海一愣,急忙抱拳說道:「啟稟長老,鳳麟島在北海以東,還有不到一萬里的距離。」
「一萬里?」
巫九摸了摸神骨權杖,沉聲道:「北滄海,炮灰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也只能委屈一下你北冥宗弟子了!」
「管夠,絕對管夠!」
在巫九面前,北滄海慫得跟什麼似得,像極了一條哈巴狗。
為了打消巫九的顧慮,北滄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拍著胸脯說道:「要是不夠的話,我北冥宗弟子自會為巫教獻上最後一滴鮮血!」
「嗯,不錯,覺悟倒挺高,值得栽培。」
巫九暗贊道:「好好表現,說不定還有機會成為巫教教主。」
「多謝長老垂青!」
北滄海急忙叩拜了一聲,將整個船板都被震裂了。
「馬屁精。」
巫洪冥懷抱巫劍,立在巫九身後,喃喃自語道。
正在這時,整個戰船空翻了起來,像是撞上了什麼暗礁之類的。
「震!」
巫九眼眸一寒,手中權杖,直接扎進了船板。
瞬時,整艘戰船趨於平緩,繼續向前行進。
!! 鳳麟島?
小紅鳥一愣,嘀咕道,怪不得海波東要畫那麼多的黑線。
原來,那些黑線代表鳳凰的鱗羽呀。
聽小丫頭的意思,名字中帶『鳳』的,也就只有『鳳麟島』了。
小丫頭來自北海附近一個小小的宗族,靠打漁為生。
她之所以能上這戰船,也是北滄海看重了她漁民的身份。
「對了,之前那位大叔也問過我『鳳麟島』在哪裡?」
小丫頭嘟囔了嘟囔嘴,豁然道。
「大叔?」
百里澤問道:「你說得是北滄海吧?」
「嗯,就是那個壞大叔。」
小丫頭氣呼呼的說道:「還威脅我跟師兄,要是我們帶錯了路,就將我們丟進海里喂鯨魚。」
「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師兄也不會死。」
小丫頭淚眼婆娑,看得百里澤一陣心疼。
「對了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頓了頓,百里澤問道。
「魚北瑤!」
小丫頭嘻嘻一笑道。
「姓魚?」
百里澤再次確定道。
「嗯。」
小丫頭點了點頭,湊到百里澤耳朵跟前,低聲說道:「這是我的真名,爺爺不讓我告訴別人真名,就連我師兄都不知道我叫『魚北瑤』。」
啵!
趁百里澤不備,魚北瑤在百里澤的臉蛋上小啄了一口,然後羞紅著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嘿嘿。」
百里澤搓了搓臉上的那道唇印,傻兮兮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魚雲天一臉的鄙視,暗罵道,這混蛋,現在也不提什麼名聲了?
反倒是一臉的豬哥相!
嘎嘣!
魚雲天磨了磨牙,暗恨道,豈有此理,想我魚雲天生得如此俊逸,竟然沒有妹子主動前來搭訕。
「這位小哥,介意奴家坐在你旁邊嗎?」
正在這時,從魚雲天的身後,傳來了一道酥軟的聲音。
那聲音,直接勾起了魚雲天內心最原始的衝動。
魚雲天暗忖道,小樣,想我魚雲天,好歹也是北溟書院的真傳弟子,豈會輸給你一個鄉野小子。
聽聽……聽聽!
此時,魚雲天恨不得告訴所有人,有個禍水級的女修士,找他搭訕了。
魚雲天掃視了一圈,見周遭所有修士齊齊咽了一口唾沫。
喉嚨涌動,就差嘴角流口水了。
羨慕吧,嫉妒吧,恨我吧!
魚雲天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笑得很猥瑣。
或許,這才是魚雲天的秉性吧。
億萬情深:龍少追妻無節制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
魚雲天像是炫耀似的,朝百里澤擠了擠眼睛,一臉的傲然。
「這位小哥,你皮膚可真滑呀。」
感受到身後女子冰涼的玉指,魚雲天渾身一哆嗦,臉色瞬間漲紅了起來。
「是……是嘛?」
魚雲天聲音有點顫抖,緩緩轉過了身子。
可是——!
事情永遠不會朝你想象的方向發展!
真相,一性很殘酷!
殘酷的魚雲天,想跳海!
「你……你鬍子可真長呀。」
魚雲天憋了半天,實在想不出怎麼面對這麼一個極品——美男。
「是嘛?」
星靈月摸了摸嘴巴,裝作嬌羞的樣子,掩嘴一笑道:「哎呀,討厭啦!」
星靈月雙手揪著一塊銀色的手帕,手帕上還綉著一個鎏金大字。
那表情,那姿勢,那一低頭的溫柔!
如果……如果把星靈月的臉給遮住的話,倒是可以幻想一下。
嘔嘔……嘔嘔!
此時,除了百里澤之外,戰船上,所有修士都嘔吐了起來。
痞子馬吐了幾口白沫,朝百里澤伸了伸大拇指,一臉崇拜道:「老大就是老大,面對如此噁心的人,還能做到如此的淡然,不動如山,猶如老僧禪定!」
「佩服,佩服!」
痞子馬暗贊道。
嘔!
突然,百里澤一彎腰,吐得到處都是,濺了痞子馬一臉。
「你……你!」
痞子馬坐在地上,抓狂了起來,感受到臉上的惡臭味,它有種想要跳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