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同境界相比,他的道法,任何一名化嬰境,都難以企及。
獲得的靈米,已經被他吃的差不多了,暫時彌補了他道法的缺失,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道法需要自己領悟,這樣太慢了。
肉身離不開道法,武技離不開道法,魂力離不開道法,真氣也離不開道法,萬物皆法,法則自然。
一直到中午時分,柳無邪從天門台下來,回到住處。
正好這時候獎勵也到了,由任務堂的弟子送過來。
「小師弟,昨天的事情,我們今日才知道,沒想到你竟奪得七峰第一,斬殺九人,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
姜樂走過來,一臉的興奮之色,昨日的交流會,一定很精彩。
柳無邪能斬殺真玄境,他們早已知曉,在靈田的時候就斬殺李山。
只是沒想到,柳無邪當眾殺了那麼多人,太震撼了。
「沒有師父出手,可能我已經死在匯星谷!」
柳無邪苦笑一聲,看似風光,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沒有師父撐腰,早已死於何長老毒手。
這一點姜樂不可置否!
「師弟,這是剛送過來的獎勵,三日後祥雲洞開啟,你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姜樂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枚儲物袋,所有的獎勵,都在裏面。
「謝謝大師兄!」
柳無邪還是感激的說了一句,拿起儲物袋,神識進入其中。
一個瓷瓶,一百萬枚上品靈石,還有一枚令牌。
瓷瓶裏面裝着極品靈丹,手持令牌可以進入祥雲洞,進入之後,令牌則收回。
接下來幾日比較安靜,沒有人前來天門峰鬧事。
柳無邪也落得清靜,每日就是修鍊。
境界越來越圓滿,打算藉助祥雲洞,突破化嬰四重境。
達到化嬰四重,應該可以嘗試接一些任務,換取積分。
一字斬經過他三日鑽研,進步不少,依舊缺乏靈性。
只有達到天玄境,才能創造靈階法訣,柳無邪的境界遠遠不夠。
三日時間,一晃既過!
早早起來,柳無邪動身下山,三位師兄的身體恢復的七七八八,二師兄的靈智恢復正常。
見到柳無邪,竟然有些小靦腆。
「師弟,到了山下,一切要小心行事,收斂自己的鋒芒,我擔心天門峰的人,會暗中對你不利。」
下山之前,姜樂再三囑咐,讓柳無邪一切小心。
一洞,三庭,五院的人估計不屑於對付柳無邪,七峰的人那就未必了。
偌大的天靈仙府,更像是一座國度,除了他們這些弟子之外,還有很多坊市,豢養大量的凡人,以及一些雜役人員,負責天靈仙府日常事務。
七峰完全獨立,像是七大宗門。
五院也像是五大堂口,各自獨立。
三庭像是三大家族。
一洞則是領袖般的存在。
直白一點說,天靈仙府像是幾十個宗門湊在一起,資源共享,就看誰的本事更高。
各司其職,各司其責!
各峰弟子好幾萬,唯獨天門峰,寥寥幾人而已。
下山之後,柳無邪早就打探清楚祥雲洞的去向,建造在天靈仙府一處靈脈上,距離三庭較近。
正常行走,需要大半天路程。
柳無邪一早就下山,下午的時候能進入就可以。
天靈仙府很大,遠遠超出柳無邪的想像。
路上遇到好多弟子,彼此都不認識。
昨日的事情,只是在小範圍流傳,那些老牌弟子,壓根沒當回事。
除了柳無邪之外,五院第一,三庭第一,一洞第一的弟子,今日都會前往,一同進入祥雲洞。
他們獲得的獎勵都是一樣。
穿過幾重山脈,前面視線陡然開闊,整個山地綠樹蔥蔥,要比外面的植被更加茂密。
而且這裏的靈氣,明顯要好於其他地方,法則更加完善。
猛地吸入一口,神清氣爽,在這裏修鍊,必定事半功倍。
前方出現一座建築,正是通往祥雲洞。
柳無邪大步踏入,正要進入建築,不遠處傳來一道厲喝聲。
「柳無邪,你竟敢到這裏來!」
洪都的聲音。
七峰只有一個名額,而一洞則有四個名額,三庭三個名額,五院兩個名額。
這麼看,七峰的地位,遠不如一洞、三庭跟五院。
難怪那些弟子都想加入一洞,待遇明顯要好於七峰。
洪都聲音很冷,看到柳無邪的那一刻,流露出赤裸裸的殺氣。
當日在試煉場,被柳無邪扇了一耳光,這口惡氣一直壓抑着他。
不殺了柳無邪,道心永遠不會圓滿。 漢初平三年,十二月下旬。
以馬騰、韓遂為首的十餘萬西涼聯軍舉兵東進,兵鋒浩蕩,沿途所過皆克,進至長平觀。
車騎將軍李傕遣右將軍樊稠,段煨、李蒙,王方等將率部進駐槐里抵禦,雙方大戰數場勝負未分,戰局陷入僵持之勢。
長安城內。
諸勢力依然悄然密謀中。
臨行以前,袁耀尋到蔡琰說着:「蔡姑娘,接下來召集諸士大肆傳播輿論一事,耀便拜託於您了。」
說罷,他拱手作揖,以是謝禮。
「公子不必如此,近日來我們相處也的確十分融洽,諸位士子對於此事也並不抗拒,能相助公子一臂之力,亦是舉手之勞也!」
聞言,蔡琰面露淺笑,徐徐說着。
二人交談片刻,袁耀忽是面色鄭重起來,提議道:「蔡姑娘,近日西涼聯軍已經大舉兵寇關中,戰火已然燒至。」
「況且西涼諸將皆是野心勃勃之輩,誰也不願屈居人下,依耀看,或許過不了多久關中內部亦會陷入激烈內鬥,長安勢必會大亂。」
「到那時,必將是人人自危,而蔡公已是逝世,蔡姑娘只是一女子且孤身一人,何不與耀遷徙中原,遠離此是非之地,蔡姑娘以為如何?」
「這……」
一時,蔡琰稍有些愣神,袁耀忽如其來的邀請,令她猝不及防。
「公子,這不好吧?」
「這沒什麼,蔡姑娘原本便是關東人士,只因曾經那殘暴不仁的董卓倒行逆施,強行遷都才遷移至長安居住,現您孤身一人且又號召諸士子幫了耀大忙,耀理當為你後續安危做考慮。」
此話一出,袁耀眼神里透著無比真實的目光。
他的確想帶走蔡琰,不願這位大名鼎鼎地才女依然遭受原史上那般悲慘的境遇。
歷史上,李、郭等西涼軍火併時引起了關中大亂而令匈奴人眼見有機可乘便紛紛牧馬南下劫掠寒地。
而蔡琰便是於此而遭受了匈奴人俘虜。
連番勸說下,蔡琰才略微有所動搖,袁耀見狀,不由再度添一把火道:「聽聞蔡姑娘自蔡公逝后,便立志想將先父未完成的著書編譯完成。」
「耀想,或許文學底蘊濃厚關東之地更易於著書吧?」
一番番的勸說下,蔡琰終是應承下來,遷往關東。
而就在此刻,崔州平自然也是不負所望,為袁耀在天子前謀得一官職,賜封為振威中郎將一職。
安頓好諸事,袁耀安排百餘士卒護佑蔡琰、崔州平安危,待事成以後便護衛著向東離去。
隨後,又令黃忠遣一軍先行趕赴潼關一帶尋隱藏地帶駐紮,以便接應他安然回返。
離間分化西涼諸將,此策一旦建功,那勢必會遭受到李傕的報復。
這一點,袁耀自然有所預料,故此在實施離間計前,便緩緩的安排好了退路。
……
夜幕降臨。
槐里大營。
廝殺將近一日,雙方軍士都已是身心俱疲。
軍營里陷入了寂靜之中,諸士卒早早的進入了夢鄉酣睡,以緩解一天的疲勞。
段煨主帳里,此刻卻悄然無聲的迎來了不速之客。
「袁公子?」
「汝是如何進來的?」
瞧著袁耀身席一副夜行衣,揭開頭頂上斗笠,段煨陡然拔劍,厲聲質問著。
「段將軍,不要如此驚慌嘛,本公子此來並未有惡意,只是願與將軍結識一番罷了!」
說着,他沉聲道:「本公子知曉將軍在疑慮為何我能夠悄無聲息地出現吧?」
「實話實話,貴軍的軍紀當真是太過散漫,想混進來太過容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