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終於體會到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境界。
「進去吧。外面冷。」管緒在她耳邊說道。
「嗯。」凌笑乖巧的點頭。卻一刻也不願意離開管緒的懷抱,主動伸手摟著管緒的手臂。
進了大廳,管緒把門關上,問道:「想喝些什麼?」
「你想喝些什麼?我去準備。」凌笑笑著說道。
「我去吧。你是客人。」管緒笑著說道。
「我才不是客人呢。也不要你把我當做客人。」凌笑不滿的說道。「反正你家裡我也熟,你喝什麼?」
「紅茶吧。會不會很麻煩?」管緒笑著問道。
「不麻煩。煮咖啡都行。」凌笑笑著說道。然後腳步歡快的跑到廚房去準備。
不一會兒,凌笑便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紅茶過來。
「謝謝。」管緒笑著說道。接過紅茶抿了一口,稱讚道:「口感不錯。笑笑的手藝很好。不過—-要是加一點兒奶就更好了。」
「回國這麼久了,你的口味還沒變呢?你等等。我去拿。」凌笑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冰櫃裡面去取牛奶。
等到凌笑往管緒的杯子里添加了些牛奶后,滿臉期待的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再加些糖?」
「非常完美。」管緒仔細的品味了一番,看著凌笑說道。
「真的?」凌笑樂的不行。
「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管緒說道。把手裡的杯子遞給凌笑。
凌笑臉一紅,雖然覺得喝管緒的杯子有些過於親密,但是—–這不正是自己所期待的嗎?
自己這個小妖精等了多少年啊,這才有機會吃上一口唐僧肉,怎麼也不能浪費掉啊。
凌笑接過杯子,小心抿了一口,說道:「嗯。確實好喝。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啦。」
「好喝就多喝一點兒。」管緒說道。他臉上的笑容溫柔體貼,像是世間最完美的情人。
凌笑哪裡能受得了他這樣的蠱惑,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困了一天。好好休息一會兒吧。」管緒接過凌笑手裡的杯子,笑著說道。
「我不—-」凌笑原本想說自己不困的,這才幾點啊,怎麼會困呢?她還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對他說,她還想今天晚上表白,好趁他內心虛弱的時候一舉把他拿下—-
可是,突然間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暈沉沉的,眼皮也越來越沉,根本就抬不起來。
嘭!
她的身體一軟,便倒在了沙發上。
管緒看著她昏迷的身體,沉默不語。
良久,管緒才再次動了起來。
他把已經涼透了的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然後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管少?」話筒里傳來一個男人渾厚沉穩的聲音。
「凌隕,是我。」管緒輕聲說道。「還沒睡嗎?」
「沒有。在想些事情。」凌隕說道。
「嗯。累了一天,早些休息。」管緒說道。
「管少有事?」凌隕敏銳的感覺到管緒的情緒有些不對,出聲問道。
「也沒什麼事兒。」管緒輕聲笑了起來。「笑笑在我這邊。心情不好,就陪我多喝了幾杯酒—–現在已經醉倒了。你不要擔心。」
「——」
電話無聲了,凌隕沉默了。彷彿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一般。
可是,管緒明顯的聽到電話那邊的鐘錶滴滴滴的轉動聲音。
「是你,對不對?」凌隕終於再次說話了。聲音依然那麼平靜,可是卻讓人感覺到他聲音冷靜下面掩飾的瘋狂,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管緒說道。
「是你對不對?是你殺了令西。」凌隕追問著說道。
「為何要執著這個問題呢?他知道了一些不應該知道的事情,所以,他只能提前退場。不過,我會想念他的。可是你原本不應該參與進來—–我們仍然可以做朋友。」管緒說道。
「令西死之前,你是不是也對他說過這些話?」
「你覺得諷刺有意義嗎?這是最無力的反擊。改變不了任何事情。」管緒輕聲笑道。
「你為什麼要殺他?」
「我已經解釋過了。」管緒有些不耐煩了。「凌隕,我打電話不是要和你討論這個問題的。我知道你偷偷找過秦洛,你明明知道我很討厭他。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想說的是,以後,你保持安靜就好。無論還願不願意和我做朋友,請你務必保持安靜。為了你的妹妹想想,好嗎?」
「早些休息吧。晚安。」管緒說道。準備掛斷電話。
「等等。」凌隕說道。
「還有什麼事嗎?做為多年的朋友,我還是要提醒你一聲,不要報警。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的事情。包括清醒過來的凌笑。我在她身上種了毒,就像我在令西的身體裡面植入了大量不會留下任何雜質的酒精一樣—–除了我,沒有人能夠解得了。」
「只要你不傷害凌笑,我不會報警的。」凌隕說道。「我只是想對你說一句話。」
「什麼?」
「管緒,我操*你*媽。」凌隕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
——–
——–
秦洛正抱著貝貝看《貓和老鼠》的時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爸爸,你又要出去了嗎?」貝貝轉過頭問道。自從上次林浣溪對管緒說貝貝是他們的女兒后,貝貝就習慣性的叫秦洛爸爸,林浣溪媽媽。
快穿當炮灰拿到主角劇本 「不出去。」秦洛笑著說道。接過電話,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哪位?」秦洛問道。
「大哥哥,我是碎碎。」話筒里傳來一個柔軟的女孩兒聲音。
「碎碎,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秦洛驚訝的問道。
「我從凌隕哪兒拿到的。」寧碎碎說道。「大哥哥,我好難受。」
「我明白。令西的事情我聽說了。」秦洛安慰著說道。「今天下午看到你,本來想上去和你說幾句話的。但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沒有過去。」
「是我害死了令西。他是因為我才喝那麼多的酒—-」
「不是的。你不要再責怪自己了。這件事情可能根本就和你沒有關係。」秦洛安慰著說道。
突然,他心思一動,問道:「凌隕沒和你說幹什麼嗎?」
「沒有。」寧碎碎說道。「他剛才給我打電話,給了你的號碼。說我應該和你談談。」
「你現在有沒有和凌笑在一起?」秦洛的臉色唰地一下子變了,一臉凝重的問道。
「之前她在我們家。後來她接了一個電話出去,我們就分開了。」寧碎碎說道。
「你知道是誰給她打電話的嗎?」
「可能是管緒吧。」寧碎碎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接到電話還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只有管緒才對她有這樣的魔力。」
「你知道管緒住在哪兒嗎?」秦洛問道。
「知道。」寧碎碎說道。
「你現在過來接我。我們去找凌笑。」秦洛說道。
(PS:其實我很同情凌笑。以及現實中和她一樣瞎了自己狗眼的女孩子。唉,沒辦法,不是每個男人都像我這般對愛情忠貞不渝—–) 還沒等吳桐回答她的話,就見湖中魚線上的浮標一下一下的往水裡下沉。
拿住魚竿的尾端吳桐一個使勁往上一提,咬勾的魚兒被帶出水面不停的甩動尾巴撲騰。吳桐將魚竿調轉方向使得魚落在雜草叢生的小湖邊上。
站著的吳楠害怕魚兒折騰到水裡去,跑過去雙手牢牢的抓住在草地上撲騰的魚,把它嘴裡的魚鉤拿掉后,雀躍的朝吳桐走過來說:「小桐,成績不錯啊,這個魚得有2斤呢。你再釣看看吧?」
釣了一條草魚上來的吳桐也是很開心,於是自信滿滿的說:「沒問題,看我的。」
說著,將魚鉤掛上魚餌繼續拋到湖中心去,湖中泛起波紋又歸於平靜。然後手裡穩穩的拿著魚竿的尾端,坐在摺疊椅上靜靜的等待魚上鉤。
將草魚放到水桶里,吳楠對釣魚也來了興趣。興沖沖的跑到餐桌放東西的地方將魚竿找出來,然後回到小湖邊挨著吳桐釣魚。
第一條魚好像是一個預兆,接下來沒有等多久魚一條接一條的上鉤。等到中午的時候,裝魚的小桶里草魚、鯉魚、鯰魚都有了。
當中午燒烤的時候,吳桐和吳楠不讓廚師碰她們的魚,非要親自烤。而吳桐是學過廚藝的烤出來的魚色香味俱全,吳楠的魚就有點慘不忍睹。
對廚藝一點也不精通的葉景言原本想要為吳桐親自烤雞翅。看著手裡黑呼呼看不清原貌的雞翅,葉景言覺得投喂她自己比較在行一點。
於是在吳桐她們兩個烤魚的時候,葉景言將廚師新烤出來的肉類蔬菜裝成兩份,一份放在吳楠的旁邊,一份將竹籤拿掉然後就要用筷子直接夾起來喂吳桐。
吳桐原本想要自己吃的,葉景言以魚需要掌握火候為由,拿起筷子將她喜歡的肉送到她的嘴邊。
被強行塞了一嘴狗糧的吳楠,一隻手小心的翻著烤架上的草魚,空出來的一隻手默默的拿起旁邊的燒烤開吃。
三人一直玩到太陽西斜,才驅車趕回市裡。
第二天,吳桐來到機場為吳楠送行。
當飛機起飛,吳楠的幾個男同事問吳楠說:「小楠,你那朋友現在還單身嗎?」
吳楠想到這兩天被塞的狗糧,打破他們的幻想說:「別惦記了。人家早就有男朋友了。」
幾個男同事感到非常的鬱悶,好不容易看見一個溫柔漂亮的妹子,居然是名花有主的。
因為近段時間店裡的生意十分的火爆,所以當送吳楠上飛機以後,吳桐在機場打了計程車趕回店裡幫忙。
換好廚師服進廚房,吳桐發現陳東他們向自己投來了求救的目光,讓吳桐一頭霧水。
顧老見到陳東幾個人的小動作,冷哼了一聲。瞬間陳東幾個人乖乖的忙活起葯膳來。
中午吃飯的時間一過,店裡就開始清閑了起來。
顧老畢竟是年紀大了,工作量大了還是有點受不,於是泡了一杯茶到休息區歇息去了。
見顧老走了,陳東幾個人推出李薇做代表。在他們看來同是女孩子,兩人交流起來逼他們幾個大男人要方便得多。完全不過李薇心中也是淚流滿面。
「有事嗎?」吳桐問。自從顧老發現吳桐是一個學廚藝的好苗子以後,只要有時間就要教她在顧奶奶哪裡沒有學過的東西。
雖然顧老年輕的時候有點心高氣傲,但畢竟是從小開始學的手藝,在某些地方不顧奶奶掌握得好。
而吳桐起初是因為完成顧奶奶的心愿,不過學到最後自己也開始喜歡下廚了起來。每當食客們吃了她的葯膳露出滿意的笑容,吳桐覺得這就是對她最好的回饋。
因此當顧老提出教她一些顧奶奶也不會的顧家葯膳絕學時,吳桐欣然接受。
「店長,我們學習葯膳能不能不讓顧老教我們。」怕吳桐誤會,李薇立刻補充說「顧老教得很好,可是,可是他太嚴厲了,我們都很怕他。」最後一句似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幸虧是吳桐五官敏銳才聽到她說什麼。
吳桐很是不解,人類不都是說嚴師出高徒嘛,嚴厲了不是更好嗎。
李薇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於是就將這幾天吳桐不在廚房顧老對他們嚴厲要求說了一遍。
她覺得他們是來打工賺錢的,又不是來當學徒的,有必要嚴厲到像是對師徒傳承的那樣嗎,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聽完李薇的講述,吳桐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原本還想要在開分店的時候讓他們幾人去當總廚,現在想想還是不切實際。
吳桐尊重他們的意見說:「好,你的意見我會和顧老說的。現在沒有客人來,你們都先去休息吧。」
李薇偷瞄了一眼吳桐的神色,見她沒有不高興,雀躍的說:「那店長我們先去休息了。」
在一邊等待的陳東等人見到李薇雀躍的過來了,知道這事是成了。這幾天顧老的高要求把他們給累壞了,今天總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練習好顧老教給她的葯膳任務,見時間還早便到員工休息去和顧老說了陳東們的意見。
顧老沒有像吳桐預想的那樣生氣,而是冷哼了一聲后說道:「我原本還想要栽培他們一下,等以後成為你的的得力助手,既然他們不願意我也就不勉強了。不過丫頭,下次選學徒的時候你最好讓我掌掌眼,我們老顧家的葯膳可不能毀在他們手裡。」
吳桐對於顧老的這要求點點頭表示同意。
門外,正準備回來拿東西的葉峰聽到兩人的談話,悄悄的離開了。在和程斐他們插科打諢的陳東等人見葉峰往廚房裡去了,高聲說:「葉峰,現在又沒有客人,去廚房幹嘛,快過來聊聊天。」
陳東原本還很努力,不過在一眾學徒中他已經是成功了,於是開始變得懈怠起來。
葉峰笑著說:「陳哥,店長教的葯膳我還沒達到標準,我再去練練。我可要趕上你這個榜樣啊。」
陳東被他這麼一吹捧,虛榮心頓時得到了滿足。以過來人的身份說了他幾句,繼續和程斐他們坐在餐廳里閑聊。
而去廚房練習的葉峰,想到顧老和店長的談話心裡一陣火熱。躊躇滿志的開始練習做葯膳,爭取在店長開分店之前讓她見到自己的努力以及天賦。
每天,葉峰和陳東一伙人閑聊一會就開始到廚房練習,有不懂得地方就厚著臉皮去請教顧老,讓他指教一二。
顧老原本還氣憤著之前他們的不是好歹,不太樂意教。不過見他努力也有天賦,也樂意吳培養以後可以幫助吳桐的人。
廚房其他人見葉峰變得非常努力,還時常討好顧老,對他十分鄙夷。漸漸的廚房就分成了以陳東為首的一派和以葉峰自己一個人的一派。
對於陳東等人對自己的排擠,葉峰就當沒看見,每天還是利用一切休息時間來練習葯膳。 第386章、我們自己做主!
「你是說—-管緒劫持了凌笑?」寧碎碎瞪大眼睛問道。原本就哭的紅腫的眼睛
變的更大更圓,水汪汪的,像是一顆大號的黑寶石。
「是的。」秦洛肯定的回答道。看著她一臉詫異的表情,心想,大概連她也不相信管緒是那樣的人吧?
秦洛認真的想了想,如果沒有林浣溪這個因素,自己第一次和管緒見面,也有可能被他的虛偽面具給欺騙。因為他實在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這種魅力不僅僅是針對女人,還包括和他接觸過的男人。